“你赶我走?”何寄眯起眸,心情极其暴躁。
从很早开始,秦婠就不再像对“何寄”那样亲近他了,处处透着若有似无的疏离,他以为这不过是他的错觉,可今日他突然发现,她是真的在疏远他……即便他豁出性命救她,也没办法留在她心里。
这滋味不好受,尤其中间还隔着一个沈浩初,那明明本该是他的。
“我没有。”秦婠辩驳。就算没有今天这事,她也打算在他伤好后劝他回去,一则是她不想再拖累他,二则也是因为那木匣是沈浩初搏命换来的东西,必事关重大,不能就这么在她手上遗失,自然越快交回去越好。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打算,如今听来,倒真像是借口一般。
“没有?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帮你而已,你却一直将我往外推,你不是说过,你我挚交,情同兄妹,可我宁愿去求卓北安那个外人,都没向我开过口!”何寄走向她。
“那是因为北安叔叔比你更了解这件事。何寄,你讲点道理好么?现在不是争执这些的时候,还有,我找谁几时需要向你交代了?”秦婠退后,直到抵墙。
黯淡的光线下,她防备的神情扎入他的心底。
“你是不需要向我交代,是我蠢,一头扎进来,看你心心念念另一个男人,我真不应该再遇见你。”盛怒之下,他说话没了顾忌。
“另一个男人?何寄,你口中这另一个男人,是我丈夫!我念他有什么错?”秦婠笑了,嘲意自眸中散出,堵住心。
何寄眼里有猩红的忿意:“你丈夫?你丈夫是……”
“是什么?”她一声厉问,打断了他的话。
他骤然醒来,唇嗡动着,不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