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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寄将马牵到河畔喂草喂水后,便去了村中采买干粮。

村口卖糖糕的老人已开摊,卖的是早市,糖糕都是新蒸出来的,冒着丝丝热气,甜甜的香味钻入鼻尖,他驻足片刻,走到摊前问老人要了一块。

看老人利索的切下糖糕,他又觉得太小,便道:“再加一块。”

“好咧。”老人又再切一块,用荷叶托起,问他,“可够。”

“够了。”何寄方露出丝笑来。

秦婠连日来眉头不展,也不思饮食,他就昨日见她吃到这糖糕时,面上似乎有丝松动。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也只能拿这糖糕安慰讨好她,以解她的悲苦。

纵然只有一丝慰藉,也是好的。

付了钱,他接过老人以荷叶包好、红线扎紧的糖糕,又买了些干粮,便往回走。回到马车外时,秋璃正巧下车倒水,他没瞧见秦婠,便问:“你家夫人呢?”

“去井边汲水了,不过已经去了好一阵子,怎还不回?”秋璃张望一番,发现秦婠不在,掐了掐时间,觉得她去得太久。

“我去看看。”何寄眉头一蹙,拎着糖糕就往井边走去。

井外路上停着匹马,也没拴,摇着尾吃草,他眉头蹙得更紧,加快脚步往里走。荒草虽高,却遮不到他的眼,才走了十多步,他便瞧见井旁的人。

被阳光灼得微眯的眸陡然间全睁,胸膛似有只利爪伸入,把心挖得鲜血淋漓……

突如其来的缠绵景象让他窒息,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