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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婠儿,别想了。从现有的证据来看,沈浩允应该是最接近当初凶手的人,只有他可以扮作女人,也有杀人焚宅的动机。你所在乎的烙痕,也许是在往后的日子才烙在他手臂上,没有发生过的事,你如何查找?”沈浩初一边从瓷盒里挖出坨莹绿的药膏抹到她背上,一边柔声道。

小丫头侧躺在他腿上,长发撩到胸前,露出光洁的背,上面的箭伤结痂已快脱落,他正在上祛疤的药。

“你说的我懂,可我还是害怕。”秦婠嘟囔着,怕他再次遇害。

“傻丫头。有功夫想这些,不如想点别的。”沈浩初俯头低语。

即便是重生,很多事情也难揣测,两世轨迹早已悖离,谁也参不透明日之事,何苦执着。

“别的什么?”她脸颊红红的。

“你的十八岁生辰,想怎么过?”虽说早过了时间,但他想再给她好好过一次,而且他们说好的,十八岁的生辰,他要听到她的答案。

她的伤也已经好全了吧。

秦婠倏尔把丝被拉到头上,盖住自己通红的脸,声音闷闷传来:“都听我的吗?”

“嗯,都听你的。”他沉声笑了。

“那好,你别管了,我安排。”秦婠道,心中已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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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转眼过去,七月暑气更盛。

陆觉已然招供与乔宜松勾结之事,他受了乔宜松的贿赂,把柄让人抓在手中,不得不妥协,从马迟迟之案开始就已偏帮乔宜松,到了黄氏之死,他变本加厉,那些杀人的手段,是他教唆沈浩允的。

乔宜松已被皇帝另行关押,审问江南王之事,期间受过两次灭口刺杀,幸被救回。庆喜庄的秘密曝露,羽林军将庄子包围,剿清了江南王的人,剩下的,便是一点点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