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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我的叔祖。”

“叔祖?”

“叔祖数十年如一日将自己锁在东府道观之中,一心求道,外人知其者甚少,甚至就连家里人,也只当是叔祖早疯了,是一个被关在家里的老疯子。

不过,我倒是清楚,我这位叔祖没疯,因为小时候,他曾想引我入道,也曾为我淬炼过身体,只可惜,我终究与道门无缘,更向往军旅征伐。

你且在这里等着,为夫去看看,想来是雅苑的血腥味,惊扰了叔祖的清修。”

……

“何方宵小,安敢在我田家放肆!!!田博楷,你人呢,你人呢!”

一名须发全白的老者正站在道观顶上大声呼喊,若是近距离去看他,可以看见他的双目,早已浑浊一片,倘若郑凡在这里,定然会觉得这老头得了极重的白内障,而且是治不好的那种。

当然了,郑凡不会歧视盲人。

毕竟,家里还有一个很不好相与的瞎子在。

“来人呐,来人呐!”

老者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醒了,其身上的道袍,也早就破烂不堪。

他圈禁自己数十年,一心求道,吃喝供应,早些年一直都是由田氏族人供应,不过后来,田氏下人发现他忽然不吃饭了,送过去的饭食今日是什么样翌日收回来时也依旧是什么样。

田博楷还曾因此特意入道观看过,出来后,田博楷只是吩咐以后不用送饭了。

若不是里面时不时地会传来笑声或者诵经声,田氏族人可能还真以为这个叔祖已经死了,但这种不吃不喝的架势,还真是让人觉得奇怪无比。

“来人,田博楷呢,人都死哪儿去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