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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陈阳觉得很是好笑,也觉得无比荒谬,他坐回到椅子上,

“疯了,疯了,真的是疯了。”

跪伏在地上的陈远开口道:

“叔父,虎威伯战死,这件事朝廷必然会追究,叔父您也应该清楚平西王的脾气,再加上平西王本人和虎威伯之间的关系。

是,在我们看来,是因为钦差乱命,我肃山大营才在那时陷入了瘫痪;

是因为钦差作梗,最终才导致虎威伯领军要来换防我肃山大营;

都是那钦差的错,也都是那历天城太守和稀泥的错!

但叔父,扪心自问,咱们自己,对于虎威伯的战死,真没错么?

如果不是叔父您要和那钦差对着干,如果不是我们支持叔父您让那钦差下不来台,让这局面彻底陷入崩盘;

虎威伯又怎会被调防过来收拾局面,他又怎会只率其本部一支兵马去救援那冉岷?

叔父,

咱们有错,咱们也有罪!

平西王携一杆王旗,浩浩荡荡地向这里来了,军威浩荡呢,等他到了南门关,会做什么?

一正本清源;二,祭旗!

那位钦差,必然是跑不了的,朝廷已经下旨问罪于他了;

但朝廷的旨意里,并未对叔父您对咱们肃山大营有任何的处置,是因为朝廷忘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