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上了软榻,只是,虞七七总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睁开眼悄悄看向南宫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似是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的,从软榻上起身。

只是,那双小脚刚触到木屐,手腕便被一双大手擒住。

“去哪里?”

南宫琰的声音,从背后冷冷传来,让虞七七的背脊上生出一层冷意。

她的手指头紧了紧,转过头怨念的看着他,责怪道:“你睡在这,我如何能睡得着?”

“那你想去哪儿?”南宫琰亦是从软榻上起身,眸光中多了一丝狡黠,“难道是,红绡院?”

“你,你别乱冤枉人!”

虞七七将手抽了回去,忿忿地怼了一句。别的事她做过的会认,可这件事她打死都不能认。

若是因为她,南诏全族人和她的阿爹阿娘哥哥们葬送了性命,那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那你紧张什么?”南宫琰嗤之以鼻。

“我没有。”她匆匆回了句,下了软榻,拿起昭娘搁置在桌上的篓子,回到软榻上捣鼓。

“你要睡便睡你的好了。”金丝帷帐外有烛光透进来,虞七七只顾着斗篓子里的蛐蛐。

南宫琰躺回软榻上,静静看着她捣鼓。

斗了好几局,她那只蛐蛐还总是输给阿笺那只。她目光专注,小巧的鼻尖上开始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来。

“平日看你口齿伶俐得很,没想到倒是个蠢笨的。”冷嘲完,南宫琰的唇角边上噙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