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南诏进贡,突然派个世子过来,恐怕是别有深意。”燕景帝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上,话中虽透着不安,可其中暗含的隐晦,南宫琰心中十分了然。

南宫琰敛了敛眉,心底冷笑,“那父皇打算如何处置他?”

燕景帝未理会他的话,身子往后靠了靠,只低沉道:“莫不是,来打探我朝实力的?”

他素来喜欢跟他打哑谜,他便陪着他演戏,这是他们父子二人惯用的伎俩。

南宫琰如同往常一般,低下头,“儿臣也猜不中他们的心思,但南诏本不是富饶之地,首次进贡便献了这么多的金银珠宝。依儿臣看,这个晏世卿父皇还是先不要放走的好。找个理由将他在燕京城里晾几天,若南诏真的有异心,难保他不会露出马脚来。”

燕景帝眉梢染上满意,点了点头,“就依太子说的办。”

冷冽的眸光渐渐加深,南宫琰出了燕景帝的御书房。

坐了一会,虞七七觉得头晕乎乎的,想要爬上软榻躺下时,阿笺从外面跑了进来,满面春风与她说道:“公主,从南诏来给燕京皇室进贡的使臣进京了!”

这下,她的脑子当即清醒了几分,“来的是谁,打听到了吗?”

“是世子。”

阿笺抓着她的手,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虞七七的眸光滞了滞,“卿哥哥?”

“嗯,世子就住在皇上安排的驿站里,公主可要过去看他?”离家一年多,她必定十分思念亲人。

“本殿下听说,太子妃受了风寒?”

虞七七刚想点头,南宫琰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眸光微凉。他刚从宫里回来,便来了她这边。

虞七七往后退了一步,尔后便挺直身子与他说道:“还不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