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裴钰走到他面前,悄声禀告。

南宫琰敛紧眸光,回过头看到她有在乖乖敷着软毡,这才迈步离开。

昨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在禹园里上演的那一幕,仅一日的时间,便在整个燕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瞧瞧你干的好事!”燕景帝拿起桌上的折子,朝南宫琰扔去,整张脸都是黑的。

太子殿下与太子妃不和,只有南宫皇室知晓,就连朝中的臣子,都鲜少有人知道。

昨日这一闹,便闹得满城的人都知道了。

“是儿臣的疏忽,儿臣甘愿受罚!”南宫琰与往常一般,跪在地上,没有抬头。

“你与七七不和,平日在东宫里闹闹也就算了,自古以来,君主与主妃之间,最忌讳的就是关系不和,你还偏偏恨不得全燕京的人都知道你们关系不和!我们南宫皇室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燕景帝怒目冷斥他,脸色依旧阴沉得可怕。

南宫琰弯着身子,长袍落在地上,拉出一道长影,他不言语,可眼底里却全是嘲讽,‘可不是吗?您之前和我母妃平日里关系冰冷,可在人前却装作一副恩爱的模样。为了让我走您的老路,所以,当初您才让我娶那南诏的七公主,不是吗?’

“你是不是怨朕当初让你娶了七七?”果然,他又问了这句话。

“儿臣不怨父皇,这件事是儿臣的错,日后儿臣一定谨记父皇教诲!”南宫琰开口,朗声回道。

话里,确实没有怨他的意思。

可心里嘛,既然您心知肚明,为何还要多此一举,难道他会说怨吗?父皇啊父皇,我们都演了十年的戏了,您怎么还不累?

“哼!希望真如你所言,不然这皇位,朕也不放心交到你手上!”燕景帝冷哼一声,放出了他一贯用的狠话。

别啊父皇,儿臣都做到这份上了,您也该知足了,别动不动就说皇位交不到我手上的话,难道这皇位还是您想不给就不给了吗?外面那一帮老臣,还有谏院那一帮谏官,可不会从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