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归怨,南宫琰的身子,到底还是弯得更低了一些。

“到仁昭门下跪着,好好反省反省!”冷着一张脸下了惩罚之后,燕景帝靠到龙椅后面。

宋高宦走到他身旁,替他揉了揉太阳穴。

“是!”

南宫琰退了出去,面上一片尊崇,心里一片讥讽。

夜里,沈非鸿回到内室里的时候,又觉得身后凉凉的,让人毛骨悚然,这种感觉他十分熟悉,上次就经历过一次了。

“行了,出来吧。”

他让内侍退出去后,对站在帷帐后面的人说道。

楚裴钰从帷帐后面出来,缓缓走到他面前,“看来国舅爷最近的日子过得很快活啊。”

沈非鸿一听到这句话,便怒了,觉得楚裴钰是在奚落他,“你以为我想去鸣玉坊那种花天酒地的地方,你以为我想遛鸟?还不是为了你们那位太子殿下!”

他的口水唾沫,差点喷了楚裴钰一脸。

虽然说氏族没落,他已然是孑然一身的中年男子,可他也是位很洁身自好,很求上进的国舅爷好吧?

楚裴钰迫不得已将脸撇过一边去,见他消停了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说道:“您对殿下的良苦用心,我一定转达。”

“哼!”

沈非鸿也将脸撇过一边去,鼻子里发出一阵轻哼声。

真是傲娇的国舅爷呀,楚裴钰心里想。

他稍稍咳了两声,见他脸色变得温和了才又开口,“殿下和太子妃在禹园里争吵的事会在燕京城里闹上好几日,国舅爷要好好把握住这个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