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裴钰神色一凛,即刻应下。

可阿笺这么一闹,他倒是知道了,虞七七喝下的那些血,就是南宫琰的,他那副冷冰冰的神色能骗得过阿笺,却骗不过在他身边待了多年的楚裴钰。

阿笺气呼呼往外走,看到面前的朱红色廊柱,她伸出脚去猛地踢了几下,起先还神态自若,过了一会便倒吸一口凉气。

下一刻,面前伸出一只手来,手里拿着一瓶金疮药,“拿回去服下,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耳边传来的,是楚裴钰温暖的声音。

阿笺愤愤侧过脸,推搡他伸过来的手,“不用你管!”药瓶子落地后,她也转身跑掉。

楚裴钰看着在地上滚了几圈的药瓶,慢慢蹲下身子,将药瓶捡起来,他的伤口隐隐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微微拧了拧眉。

再抬头时,已经没了阿笺的身影。

若是搁平时,看到她带着这副垂头丧气又愤愤不平的样子回来,昭娘定是会问上一句,“又跑去找皇上算账了?”

可如今,她在气头上,南宫琰又伤了她们主仆二人的心,在这个当口上她是一句都不敢问。

如今就连昭娘,她也敢冷冰冰瞪上一眼。

她也没说什么,任由阿笺这样闹着,只要不出声,她便也不会出声。

到了夜里,虞七七出了一身的冷汗,又再一次从梦中惊醒,好在这回,有阿笺陪在她身边,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她脸上才稍稍露出一丝宽慰之意。

她转过头,看到了放在矮几上的药碗,夜里煎药的宫女都会给她备上一碗药。隐隐约约中,她宛若闻到了一阵血腥味。

她慢慢撑起身子,伸手拿过矮几上的药碗,凑到鼻尖上闻了闻,霎时间,鼻尖的血腥味更浓,在南诏皇宫的那天夜里,那一阵阵浓郁的血腥味让她反胃。

此刻,鼻尖上的血腥味让她想起了南诏皇宫的那一晚,手一松,手里的药碗落到地上,发出一阵声响,还有汤药四处飞溅的声音。

阿笺被破碎声吵醒,急忙睁开双眼,便看到虞七七这副呆滞,双眼充血的模样,“这药里,是不是放了血?”她拧紧眉头,看向阿笺。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