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阿笺也不知该如何给她解释,心里生出一阵慌意来。

“这血是谁的?是不是南宫琰让我喝下的?他是不是想要折磨我?他明知道那天夜里我不知闻了多少血腥味,为何要让我饮血?他是不是就想见到我生不如死的样子?”

她抓着阿笺的衣襟,额角上青筋暴起,脖颈上的几条青筋也清晰可见。

“公主,不,不是这样的,您失血过多,需要以血入药来救治”阿笺心底一片慌乱。

“连你也帮他说话?你明明是我身边最忠心耿耿的侍女,为何连你也要帮他说话?!”

她怒吼,眸光的血色愈发浓郁。

“阿笺不是替他说话,阿笺和公主一样,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为南诏的族人报仇,可是公主您自刎的那日真的失血过多,这才迫不得已要以血入药,等您把身子养好了,阿笺跟着您去找他算账!”阿笺努力平复她的情绪,也为自己辩解,生怕她对自己的误会加深。

“我不信,我不信,他就是想折磨我,我早就想到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要将我留在他身边”

她脸上的怒意非但没有褪去半分,整个人变得更魔怔了,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公主,您放心,阿笺会一直陪在您身边,陪您共进退,您在阿笺就在,您若是不在了,阿笺也会陪着您。”阿笺握住她的手,眸光流转,脸上生出一阵阵心疼。

南宫琰将她一直以来看着的,陪着的,心思单纯的公主伤得太深了。

若是当初燕京没有侵犯南诏该多好,这样她的公主就不用为了家国而嫁给南宫琰了。

此时此刻,只怕她们会在深更半夜,宫里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行宫里斗蛐蛐,玩牌,谁输了谁就要爬到屋檐上吹凉风,一下眉头都不能皱,就算是受了风寒,也不能喊半句难受。

为了不让公主受苦,她都不知爬到上面吹了多少回冷风了,好在她是习武之人,这副身子骨硬,吹几下凉风倒是没什么。

只是生病的时候,她也觉得难受,可为了公主高兴,她吹多少次凉风都无所谓,真的,只要是能回到那个时候,她愿意天天晚上爬到屋檐上吹凉风。

阿笺凝着她,眸光生涩,脸上早已爬上两道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