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裴钰摇了摇头,“皇上不想娘娘知道,卑职没有说,只是您手臂上的伤,要不要卑职帮您换药?”

他原想说,叫太医过来给他看看,可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南宫琰一定会拒绝。

南宫琰怔了一下,没有回他,只走到龙榻边上坐下,脱下身上的外袍,楚裴钰见到他手臂上的伤口,当即会意,走过去轻手轻脚替他换药。

这下,他才缓缓闭上双目。

见他歇下,楚裴钰才退出去,快要在外殿里打盹的内侍,恍然见到他从里面走出来,整个人瞪了瞪眼睛,立马清醒过来,“楚将军您”他何时进去的,他一点也没发觉到。

“皇上歇下了,夜里仔细留意些。”他声音威凛,内侍觉得他话里有话,当即打起精神来朝他应承,“是。”

他出去后,内侍揉了揉眼睛,将眼珠子睁得大大的,再也不敢轻易打盹。

半个月后,虞七七身上的伤痊愈了,她虽回到了宫里,可那些大臣和宫人见到她,皆噤若寒蝉,她与他们不一样,她是南诏的人,此刻看他们燕京的人,只怕是心里记恨得很。

他们不敢与她走得太近,她毕竟是六宫之主,这身份压了他们一大截,若是被她抓到什么错处,指不定要怎么折磨他们。

这一日,天气很好,凤鸾宫外的玉兰花也开得正盛,阿笺摘了几枝回来,正要走到回廊边上,便见到一个官员正鬼鬼祟祟在外面站着,时不时地来回踱步,嘴里不知在碎碎念什么东西。

“什么人,居然敢在皇后娘娘的寝宫外造次?!”阿笺一脸厉色,朝那人喊道。

那位官员被她的厉声吓到,身子抖了抖,这才转过身来朝她叩首,“下官是来找皇后娘娘说选秀一事的,别无他心”

他不知来人是谁,只觉得她的话让他心惊胆寒,他原本就是一个小小的礼官是,上次的加冕之礼没有办好,他没有被降官职,已经是谢天谢地,此刻可不敢再惹出什么祸端来。

“选秀的事你不去同皇上说,跑来娘娘这作甚?!”阿笺已经三两步走到他面前,手里的玉兰花在掌间轻颤,摇出一阵阵玉兰花香。

“皇上说了,选秀要看娘娘的意思,若是娘娘松口他便选,若是娘娘不松口,他便一个也不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