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响了又厅,停了又响,转眼间四场比过,毫无悬念的是第三场第四场苏锦又输了,难得他还笑得出来,来回跑着将输了的银两奉上,四场下来一千五百两白银已经堆得萧特末的案头跟个小山似的。

萧特末不得不命人拿了几只大箩筐摆在案边,伸手像是扒拉驴粪蛋一样将银子哗啦哗啦全扒拉到大筐中。

所有人看着苏锦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只是这白痴还不自知,依旧笑容满面,仿佛输了银子掉了面子心情还很舒畅一般。

这回连富弼也受不了了,第五场开始之前,他忽然起身离座准备独自离去,他脆弱的小心脏实在受不了这个场面;既屈辱又痛楚,这那是两国谈判,简直就是在找虐。

苏锦一把拉住富弼,轻声道:“富兄,稍安勿躁,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富弼叹息道:“贤弟啊,你莫要胡闹了,咱们……咱们这一回可真是没法交代了。”

苏锦硬是将富弼按在座椅上,伸手招呼道:“开始比试。”

鼓声又起,富弼无可奈何,只得趴在案上不忍观看,耳边只听到鼓声一落,场上传来拳脚交加之声,紧接着轰然一声全场人群炸响,瞬间又鸦雀无声。

富弼等了半天,没听到人说话,耳边只听到身边和身后之人的呼哧呼哧喘气之声,忽然间一声炸雷般的暴喝声响起,就听道:“好样的,打的漂亮。”

随着这一声暴喝,身后宋军彩声如雷,跺脚呐喊的震耳欲聋;富弼赶紧抬头往场上看时,只见一名宋军士兵脚踩着趴在地上的一名大汉,正自团团拱手作揖,笑容满面。

富弼跳了起来,一把抓住苏锦的胳膊问道:“贤弟……咱们胜了?”

苏锦哈哈大笑道:“眼见为实,你不是都看到了么?”

富弼心头一阵狂喜,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萧特末和刘六符目瞪口呆的看着场上的情形,萧特末用大手使劲在自己的大眼睛上揉了几揉,问道:“本使没看错吧?六虎居然败了?”

刘六符哭丧着脸道:“萧主使,您没看错,确实是败了;都被人踩在脚底下了。”

“怎么会败了呢?怎么可能?”

身后站立的萧大虎沉声道:“主人,六虎心急,用力过猛,被人使巧劲勾倒了;这恐怕便是中原人所善用的四两拨千斤之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