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特末喝道:“我不管什么四两拨千斤,下边谁要是输了,回去后关马棚里每天抽三百鞭子;关键时候不得力,要你们作甚?”

萧大虎面有愧色,忙躬身拱手道:“属下遵命,再不会发生了,这是宋人投机取巧之举,再一不可再二,后面想偷机那是再也不可能了。”

那边苏锦已经开始大叫了:“萧主使,银子送过来吧,别舍不得了。”

萧特末板着手指头算了半天道:“多少啊。”

苏锦哈哈笑道:“上一局八百两,这一局便是一千六百两,你那里总共一千五百两,烦请贵使倒贴个一百两送来吧。”

萧特末心疼的腮帮子上的肉乱甩,命人取了一百两丢在筐里教人抬到苏锦的桌案边。

苏锦哈哈笑道:“承让承认,忙活了半天被我一局便赢回来了,人说赌博场上,钱来如泉涌,钱去如山崩,果然如此;赌场上的银子还算是银子么?就他娘的一堆铁疙瘩。”

宋兵们哈哈大笑,气的萧特末鼻子都歪了,低声怒骂不已。

刘六符忙道:“萧主使莫要生气,这才第五场,下一场赢了的话便是三千二百两银子,一局便扳了回来了。”

萧特末一拍桌子道:“对,这还没完呢。”

鼓声起,第六场开始,上来的宋兵依旧瘦的跟小鸡子似的,可是就是这其貌不扬,胳膊上没二两肉,大腿没对方胳膊粗的宋兵,硬是在场上耍的五虎团团转,最后抽个冷子一脚踹到五虎的腿弯上,五虎轰隆一声倒在地上,爬着直喘气。

大宋这便掌声雷动采声四起,人人笑逐颜开,辽国那边萧特末气的一蹦三尺高,照着垂头丧气走回来的五虎便是一巴掌,打得五虎满脸是血。

苏锦一言不发伸手朝上看着萧特末。萧特末叽里咕噜的用契丹语大骂几句,却也不得不命人数了三千二百两银子送了过来,心里这个窝囊,比吃了死老鼠还恶心。

苏锦岂会放过他,伸手在筐中拿起一块银锭来凑在眼前看了看道:“你们辽国的银子成色当真不好,这银子黑中带黄,也不知掺了多少杂质,我看成色只有九成最多。”

萧特末怒道:“银子又不是我铸的,我大辽上下都用这个,你不要便拿回来。”

苏锦把手一收笑道:“凭什么啊?成色再不好也是银子啊;萧主使,还比不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