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福了福道:“赏赐倒是不敢,这等奸人人人痛恨,奴家为官爷效力也是该当的。”

苏锦捻起几块银锭塞到莺儿手中道:“有功便要赏赐,本官岂是赏罚不明之人,这几十两银子便是赏赐,以后若有人欺负你便报本官的名号,本官替你出头。”

莺儿感激涕零,赶紧道谢道:“多谢官爷赏赐,不知官爷名讳是?”

苏锦道:“本官叫苏锦。”

莺儿和其他粉头们惊喜道:“原来您便是苏大人?咱们院子里的琴师歌姬都喜欢唱您的词儿呢,都无缘见您一面,没想到今日您居然现身了。”

老鸨子也高兴的了不得,忙道:“奴家可要赶紧去叫她们来认识认识,她们可一直最喜欢唱您的词儿,这个机会不能错过。”

苏锦苦笑道:“莫慌,没见我这正忙着么?这场合见面,还不吓傻了他们。”

众人这才想起还有个倒霉蛋正在受酷刑,这位苏大人写词是个绝世高手,怎地整起人来也是毫不含糊很是歹毒,倒是难以将两者集中到一人身上。

那金哥儿痛苦不堪,耳朵却没瞎,自己正在受酷刑,眼前这帮人还在说什么诗词歌赋,恨得咬他们几口的心都有了;心里一合计,既然落到如今这副田地,长痛不如短痛,若不招供还不知有多少酷刑等着自己,反正是一死,还不如死的舒服些;鼻子里的酒灌得他满脑子的酸胀痛楚,嘴巴又被堵住不能说话,便是想招供也没法表示,集中生智之下赶紧双手连拱作求饶状,嘴巴里大声的哼哼。

苏锦一直就在注意金哥儿,见状忙摆手叫停,问道:“你要招供是么?”

金哥儿鼻孔中喷泉般的往外喷着酒水,双手像只吉娃娃般不断的作揖;苏锦道:“放下他来,伺候纸笔。”

赵虎挥刀将绑着金哥儿双脚的布条割断,金哥儿咚的一声栽在地上,嘴巴上的布巾一杯扯开,便大口的喘气,又是打喷嚏又是咳嗽,口中的血污乱喷,狼狈之极。

“滋味好受么?这可是最简单的刑罚,本官独闯酷刑十八道,每一道都如下一层地狱一般,这才第一道刑罚呢,乖乖的招了,省的受罪。”

“我招,我招。求大人莫要动刑了。”金哥儿几近崩溃。

莺儿早已拿出笔墨来铺在案上,苏锦道:“谁会写字?帮我逐字逐句的记下口供。”

莺儿道:“奴家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