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衣服穿上。”沈闻粗暴道,“再废话我们就只能在外头过夜了。我敢在外头夜不归宿但是不敢半夜偷偷溜回去。”

月隐:???

这人真的不对劲。

他道:“知道我陷害明家,又伙同明家欺骗你,你也不杀我吗?”

沈闻正蹲着取水,听到他这么说,反而一脸的诧异:“狼蜥是你放的吗?”

月隐道:“自然不是。”

沈闻已经取好了一瓶水,道:“那我为何杀你?”她站起来,大漠夜间的风沙吹着她的衣角。

这个人映着冷淡的月光,说出了月隐这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话:“你若是放走狼蜥之人,便是视土戈万千无辜凡人之命为无物,合该杀。”

“可你只是出于对于明家的憎恨而诬陷明家,我不是明家人,我无权替明家处理你。”

“同样的,我也不是你,我没吃过你吃的苦,所以我不劝你大度。”

“至于骗我……先不说你没骗到我,骗我又不是死罪,我干嘛杀你。”

月隐这一辈子,从没听过有人这样和他说过话,只觉得鼻子在大漠的夜风里一阵阵发胀。

半晌,他才提起手上的细颈瓶,挤出一个有些怪异的笑容道:“所以,你给我吃的药,也是假药?”

沈闻:……

“我收回前言,满肚子坏水喜欢诈别人的臭小子还是给我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