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热情不已,想着事有轻重缓解,而当下方远洛的姻缘才是他最着急的,他急忙上前,迫不及待询问方远洛当下的情况,而后恨不得立即便要为方远洛出谋划策。

李寒山就在几步之外,心中略微有些不是滋味。

这才刚刚回到琳琅阁,他与江肃的对话便已被打断了数次,他不明白江肃为何总是如此关心他人的姻缘,他心中不悦,再看江肃与方远洛聊得热络,而在这琳琅阁中,他无处可去,又担心若是待会儿江肃找不到他,便只能在一旁寻了处地方坐下,同刚才在魔教营地一般,拾起一根树枝,继续画他的圈。

他越画越觉得心中郁闷难言,这情绪,这二十年来他从未有过,他自己都弄不清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时,他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首一看,竟是还在琳琅阁内暂留的花时清。

花时清仍是有些惧怕他,小心翼翼同他打了招呼,而后看了看不远处聊得热火朝天的江肃与方远洛,倒像是心中了然,不由笑了笑,同李寒山道:“少主,你为什么不过去啊?”

李寒山皱眉,说:“和我又没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花时清道,“江少侠的事,怎么会和少主没有关系?”

李寒山听花时清如此说,以为花时清还是同其他人一般,误会了他与江肃的关系,他知道江肃不喜欢别人这样,便主动开口解释,道:“我和他不是——”

“现在是不是不重要。”花时清难得大胆打断了李寒山的话,道,“重要的是,若是不是,少主会不会觉得有些难过。”

李寒山:“……你什么意思?”

什么是不是的,绕得他头疼。

“少主与江少侠是好友,还是只是好友。”花时清想了想,又说,“朋友可以有第二个第三个,以江少侠的脾性人品,他的朋友,绝不会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