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一件令李寒山万分心烦的事情。

江肃的朋友太多了,他总觉得自己在其中只是可有可无的一个,就算没有他,江肃也能有其他交心论剑的好友,可他却只有江肃一个人。

每每想起此事,他便忍不住觉得自己胸口发闷,有种古怪情绪在心中滋生疯长,而偏偏他又不知这到底是什么感觉,他甚至不敢将此事告诉江肃,毕竟他看身边其余人时,可从不曾见过有人会因为好友朋友多便觉不悦。

“我不敢妄言。”花时清小声道,“可少主可曾想过,朋友绝不会是唯一。”

李寒山:“……”

李寒山微微侧首,看向江肃。

江肃正认真同方远洛讲他那仅有一条的恋爱金玉良言,反差两个字他都已经快说烂了,却仍是执着想要从中深挖出些新东西来,二人凑在一块,离得未免有些太近了,李寒山便觉心中一窒,闷得难受。

花时清见他神色微变,也顺着他的目光朝江肃身上看去,只一眼,他便觉得自己明白了,想了片刻,还是决定直言。

“少主和江少侠救过我,我本该报答两位的恩情。”花时清道,“若少主愿意听,我可以为少主解惑。”

李寒山回头看他,疑惑询问:“解惑?解什么惑?”

花时清只是伸出手,指了指李寒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