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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听到卖画, 便有些疑惑, “为什么要卖画, 什么叫银子不够了。”

捧墨无奈道:“二奶奶,您还是让我见见二少爷吧!袁老爷子的病可拖不得。”

林溪隐约猜到一点事实,便道:“你把话说清楚,袁老爷子是谁?”

捧墨只好如实道:“袁老爷子是二少爷的授业恩师,前几天袁老爷子犯了病,二少爷便拿了几幅画出来放到书画行,凑了五十两银子买了二两人参。没想到袁老爷子这次病得不轻,二两人参根本不够”

“袁老爷子既是夫君的授业恩师,为什么不把这事禀告给老太太,从账上支银子?”

林溪这句问话落下,就听捧墨支支吾吾道:“袁老爷子是文家荐给二老爷的一个幕僚,老太太素来不喜欢文家的人,因此袁老爷子的事,二少爷从来没跟老太太说过,都是自己解决。可是二少爷的月银每个月只有十两银子,除掉每个月给袁家和方家的八两银子,每个月所剩无几。”

“方家又是什么人?”林溪越发糊涂了。

“方大叔原来是二老爷身边的长随,因为他不是沈家的家生子,是二老爷在任上收的家仆,二老爷死后,沈老太太随便给了点银子,便把他打发出去了。”

二老爷任上的幕僚和长随,林溪不知道沈默养这两家人的用意是因为二老爷的缘故还是另有深意。

但是从她的角度看,袁老爷子既是二老爷的幕僚,那么肯定帮着二老爷办理过地方事务,将来沈默必定也用得上他。同理,方大叔作为二老爷的长随,一定跟着二老爷见识过不少大场面,将来也一定能帮上忙。

所以袁老爷子是一定要救的。

林溪便让捧墨稍待,回东次间打开放在镜台抽屉里的一个小匣,取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然后交到捧墨手上,“这两百两你拿去买人参,然后把二少爷托书画行寄卖的画拿回来。”

捧墨拿着银子走后,林溪用过早饭,便去东次间看沈默。

沈默昨晚睡了一整夜,只微微朦胧了一会儿就醒了。

林溪见他醒了,想了想,还是把捧墨的话告诉给了他。

沈默听到袁老爷子犯病的消息,当即就要起身,可是他刚刚发完烧,还有些头重脚轻,稍一动作,双眉便微微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