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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后来许家不要人了,夏家也没人愿意养他。”田一阳作为当年的为数不多的知情人,犹豫了一瞬,还是问道:“经时,你说小少爷他……知不知道当时是我们向那边泄露了夏长利夫妇的线索,和那支基金的去向?”

霍经时眼睫一颤,尤沉浸在愤怒的冷意里,垂眉敛目:“他没必要知道。”

田一阳咽了咽口里微苦的酒:“那年你到法院做完证人就马上办手续出国了,他爸妈畏罪跳楼,公司债主成群,夏家旁支也容不下他……”

“还有……那笔基金。”

“你完成抽底变现之后又被他几个伯父和堂叔瓜分得差不多……”

霍经时脸色阴沉。

“所以,”田一阳看着男人冷怒的面色,斟酌措辞:“小少爷这事儿,你到底打算怎么办总要给哥儿几个露个底。”

霍经时是主谋,他们几个算是帮凶。

即便霍经时再少年天才,当年也不过十八岁刚成年,完成基金对冲置换和操纵夏氏股仓的繁琐工程不可能一个人独立完成,他们或多或少都用了家里的关系帮了忙。

田一阳看了眼禁声的何禹和一动不动的胡易,摸了摸鼻子,继续委婉道:“是,我们都知道这些年小少爷是吃了不少苦,就……如果你是为了弥补一点当年心中的悔意,想做一些补偿,那把当年那笔钱还给他足够了,他现在就是个普通人,那个数能确保他这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但没必要到这个程度。”

这些天的桩桩件件他们都看在眼里。

霍经时是什么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曾经可以一个星期住在办公室的工作狂魔现在每天按时下班回家,又是亲自接人下自修,又是去学校给人送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