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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倒是真的。

夏行星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显得更真诚可信一些:“希望您可以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霍经时目光沉静地望着他,半信半疑,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

又回忆着昨晚自己的盛怒是不是将人吓着。

可是他没办法,这些年无论是在谈判桌还是酒局上,他几乎没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刻,但最近为眼前这个人破例的次数越来越多。

他被夏行星乞求的目光看得心里一软,又想起他昨晚被训斥得发抖的样子,问道:“昨晚……怕我吗?”

夏行星想起对方盛怒的阴沉,如实道:“有点。”

霍经时冷起来的时候,总像是下了场倾盆大雨,天就要塌下来似的。

“怕我什么?”霍经时尽量使自己不显得那么严肃,放轻了语调后,竟莫名生出一丝温柔:“我太凶了?”

“没有,是我做错了事才会心虚,而且,”夏行星对上霍经时深邃的眼,很轻笑了笑:“我怕您会就此讨厌我。”

然后把我赶出去。

我现在还不能被赶出去。

至少在老爷子病情好转起来前,不能。

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使霍经时顿住,心口猛然一紧。

这个小孩怎么回事。

他竟然会害怕被自己讨厌吗?

倔起来的时候让人气得咬牙切齿的,甜起来的时候又跟一团暖被子,让人心口像涌上一股密密的温流似的。

霍经时万般怜惜地抚了抚他僵硬的脊背:“不会,我不会讨厌你。”

我怕的是你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