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不是个好名字。”

“1月3日,阴天。

她还在。”

“2月6日,阴天。

她还在。”

江邪继续向后翻,傅蓉的影子几乎在自那之后的每一篇日记里都能看到,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个鬼魅飘忽的幽灵。

她出现在这对夫夫出现的每一个地方,郁安然的笔触渐渐凌乱起来。

直到9月13日,江邪看到了这本日记里唯一的一页空白,只有一个迟迟没有下笔留下的墨点。

可当他举起来,透过灯光来看这一页时,他才恍然察觉,这并不是什么空白——他看到了年久的、已经不知道留存了多久的水痕,一大滴一大滴,将那一块纸张浸染的微微发白。

“9月16日,阴。

和老宅彻彻底底吵了一架,被除名。”

“9月20日,阴。

那辆卡车本来是冲着我来的,可阿锋却硬生生拦下了——他下半辈子都离不开轮椅了。

我们都知道这里面有蹊跷。

可也仅仅只能是知道了。”

“10月7日,阴。

阿锋说要走,我同意了。

就现在吧。”

所以他们走了,改名换姓、头也不回地离开,谁也不曾想到,傅蓉的肚子里真的有了一个不到一月的胎儿。

而直到二十多年后,重新返还故土的郁安然无意中在电视屏幕上看到了顾岷,他的心脏顿时为其停掉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