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人丑得可爱,被细线牵引着跪在地上。唐遂应该是在外面偷偷听着屋里吹风机停了他才操作的,此时控制着小人摇晃了两下,又继续扯线把纸片人收了回去。

一会儿,小人又爬了进来,这次它手里粘上了一颗大红心捧着。

唐遂兴高采烈地扯着小人往前蹭,看得白叙忍不住下床,赤足踩着地毯蹲在纸片人面前,嘴角上扬的笑意压都压不下去。

真是……

真不愧是唐遂能干出来的事儿。

纸片人毕竟简陋,跪着倒是简单,提前在纸上折好痕迹就行,但唐遂不满足,他艰难地在门外扯着细线,歪歪扭扭磕了个头,又捧着心往上举。

那小人画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又丑又蠢,费尽力气举起那颗红心来的样子,有种引人心动的神奇力量,白叙忍不住伸手接住它,很轻很小心地按住它身后连接的丝线,门外立刻便松了手。

白叙伸手戳了戳那纸片人的脸,嫌弃它丑却捧着没撒手。

只把门开一道缝,白叙靠在门框边,露出半张脸:“你剪得真丑。”

唐遂强行挤进来,按住白叙就亲。

“唔……”

莽撞又欠缺技巧,白叙被他吻得喘不上气,攥着唐遂衣襟的手紧了紧,唐遂才松开他。

粗重的呼吸掺杂在一起,唐遂低头拢开白叙额前的碎发,与他额心相抵,鼻尖险险碰到,距离近到能看清彼此眼睑最细微的动作。

白叙的呼吸还没有平稳下来,“你这是,把、明年的也预支了吗?”

唐遂双手撑在身侧,目光炽热到发烫。他喘地一点不比白叙轻,甚至大有愈发沉重的趋势:“不,我们家一年365天要亲364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