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来各种汤药灌得倒是不少,大抵也适应了,然而用血做药引实在是第一次,哪怕先前尝得苦味再多,这一次还是难免经受不住。
喝了两口,孟言孤只觉得全身的器官都在劝他把这骇人的味道吐出去。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几个人按着孟言孤硬生生给他灌进去的。
“稍微等两刻钟,应当会有好转。”
“小姑娘,这次怎么就你一个人来,跟着你的那位择清仙君去哪儿了?”孟庄主一直在旁边看着,待给孟言孤喂完药之后才缓缓开口道。
“他?”沈惊蛰想起来方才的事情,脸色不禁低沉了不少。
一时心急,估计连着以后见面都尴尬。
沈惊蛰也不知道自己是鬼迷心窍还是怎么地,那个时候就是想……和以前一样的方式去亲近一些。
再亲近一些。
结果倒好。
“谁知道呢,可能是我哪儿做错惹他生气了,不肯理我,自然只有我一个人来。”
“那姑娘觉得我这剑庄如何?如若肯长居在此——”
“不肯。”沈惊蛰没等他说完就斩钉截铁的打断了。
“没事,考虑些时日也好。若是肯长留在此,虽说是跟言孤做个义兄妹,但其实和亲——”
“说了不肯。”沈惊蛰又没给他说完的机会。
义兄妹。
沈惊蛰心想要是对方知道自己真实身份,还指不定怎么气愤。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是这剑庄比不上择清的那小道观?”
“花寻哥哥是最好的。”沈惊蛰垂着头说完之后,又掰开孟言孤紧攥着的手探了探脉搏,“等两刻钟罢,如果有所好转,这么喝上半个月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