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我当时…”方棋吞吞吐吐,道歉的话不知怎么开口。

湛海接过话,“你不是有意的,我也没伤到什么。”

方棋坐直身体,垂下脑袋低声说,“我是有意来着,虽然打到你是个意外。可我当时,确确实实想动手了。”

要是湛海没来呢?

他可能已经变成曾经最不耻的模样。

“那又如何,你正常回击罢了,并没有做错。”湛海整好衣服,拿过桌上的药酒,轻巧的带过这个话题,“我给你上药。”

听到这话,方棋居然有种被救赎的感觉。

背负在肩头多年的枷锁,让他三言两语撬开了。

迅速脱了上衣,方棋温顺的趴在沙发上,舒展四肢。湛海在他身后直视他光|裸的腰背,阖眸稳了稳心绪,才打开药瓶,倒出点深褐色的液体在掌心里。

在腰上揉搓的手掌很是温暖,力道适中,轻重正好,似乎身上的伤痛都让他指尖带走了。方棋像是顺了毛的狼狗,舒服整个人放松下来,有一搭没一搭跟湛海说话。

讲着讲着,那点埋在心里多年的破事全都扯出来了。

“…我妈太心软,他回来我妈就把我扯过去,让我叫爸。叫什么叫啊?十八年都过去了,才冒出来,还想让我认他?做梦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