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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随打完远距离移动/靶,抬头伸手按脖子,却发现对面的灯还亮着。

那一圈毛茸茸的巧克力色脑袋尖一动不动,像是上面牵了根绳,吊的稳稳当当。

顾潮还在。

他是下午1点起的床,这会儿正是精神的时候,一点不觉得困,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继续精神抖擞的练起来。

为了转换视觉疲劳,他改练了扔/雷。一颗雷刚握上手,就感觉对面有一道目光打在他身上。

顾潮在他抬头的瞬间,收回了目光。继续压枪。

他是早上7点起的床

不,回的国。

在此之前只在飞机上迷迷糊糊睡了3、4个小时,还是屈着大长腿,闻着飞机餐的味道极不安生的睡的。

虽然这会儿脸还是那张冰块脸,人也还挺坐着。但灵魂早已狠狠的扔了鼠标,洗了澡,阖上了眼。

偏偏走廊那头的雪顶一动不动。

他自然而然的觉得:

是自己练的太少了。

如果把他和边随比喻成火柴棍,他是一根边随就是一捆,现在一捆都在努力燃烧自己,一根的能吹灭了回去睡觉?

顾潮盯着对面的雪顶,先后打完步/枪和狙击/枪所有靶,又开始打突击步/枪移动靶。

边随不走人他也不关机。

一直到三点半。

边随起来上厕所。

男人一只手揉着后颈,另一只手伸进兜里摸烟,路过顾潮的训练室一瞥头,玻璃幕墙上清晰地倒映出少年完美的下颌线

和屏幕里摊煎饼撒葱花一样的靶点。

边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