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晚上有点失眠,所以现在还没完全睡醒,穿着个居家服,手长脚长的被我从被窝里掀起来,还有点迷糊。
他被我闹腾地实在也睡不着了,抱着被子呆了一会,又抓着我过去啃了一口,才揉揉头发下床穿鞋,准备洗漱完给我做饭。
当粥快要熬好的时候,倪曼来了。
她真是不负我对她的期望,穿着个睡袍就来了,幸而还穿了个丝质的家居裤,头发没整理,披着被她笼在一边。她发量多,头发又好,这样看也是蓬松柔软的。不像是刚起床,倒像是要去摄影。
她靠着防盗门的门口,就站着往里看。
屋里头稍微有点乱,箱子打开放在了客厅里。茶几上本来什么都没有,现在被我放了几瓶ad钙奶和没吃完的零食。昨天晚上我心血来潮要给项知言看我小时候的照片,那种一看就很有年代的相册放了一沙发。
倪曼把这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我才来一天,就变成狗窝了。虽然这房子是我的,但是我还是有点莫名的羞愧。
倪曼倒是不介意,跟我笑,说这样挺好,这样才像是个有人气的房子。
我问她说你不进来吗?
倪曼摇摇头,说不进来了,看着伤心。
我明白她,我这么些年没回来,就是回来也不开这防盗门也是同一个理由。太过熟悉,有太多记忆,难免触景生情,想起已经回不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