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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温元初,不是温彻。

思及此,凌颂终于意识到他是真一点听不懂,也看不懂这位数学老师教的东西,哪怕他前辈子学过九章算术,但也只学了个皮毛。

怎么办?

温元初很快写完答案,从讲台上下来,他一转身,凌颂立马低了头,不去看他。

数学老师声音愉悦地夸奖温元初,把他的解题思路说了一遍,凌颂一个字没听进去,他的脑子里正嗡嗡作响。

刚才温元初走他桌边过时,弯腰顺手捡了他滚落地上的笔,搁回他桌子上。

温元初的手伸过来的那个瞬间,他极力克制,才忍住没跳起来。

最后二十分钟,数学老师说要做随堂检测,一共三道大题。

教室里一片呜呼哀哉。

凌颂咬住笔头,别说是答题,他连这里的笔都不太会用。

……他太难了。

小心翼翼地斜眼看向身边的温元初,这人已十分轻松地开始作答。

数学老师在教室里来回走动,路过凌颂身边,看了眼他空白一片的答题纸,又见他一脸纠结的苦瓜相,小声说了句:“你这次可以不做。”

想来是马国胜已把他的情况,交代给了一众课任老师。

凌颂大松了口气,谢天谢地。

这节课很快下了,被这一出搞蔫了的众同学再没心情来围着凌颂说笑,温元初也没再出门,就坐在位置上,不出声地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