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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颂又瞅了一眼,全是外文鸟语,他一个字母都看不懂。

想他泱泱大国如今竟人人要学藩邦人的语言,何其可悲。

要是温彻肯定不屑看这个。

这人一准不是温彻。

对了,温彻比他还大五岁来着,这人分明跟他是同龄人。

凌颂渐渐放下心,为了更确定些,他犹豫再三,壮着胆子试探问:“同、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能认识一下吗?”

温元初握着笔的手一顿,转眼看向他。

前排的张扬刚转过身,正要问凌颂借橡皮,听到这句,默默转回去。

闺女不争气,失了忆还惦记着同一根木头,爸爸特失望。

被温元初的目光盯上,凌颂下意识地腿软,强迫自己冷静,不断在心里默念,他不是温彻、他不是温彻、他不是温彻。

“我前几天落水,失忆了,谁都不记得,所以才问你……”

“温元初,”温元初开口,声音并无凌颂记忆里的那般低哑沉冷,只有略带慵懒的清朗,他又一次重复,“我叫温元初。”

张扬正竖起耳朵听他们对话,听到这句差点没惊趴下,温元初这是转性了?他竟然理凌颂了?

温元初的眼神平和,甚至称得上友好,确实与那位凶神恶煞的摄政王大不一样,凌颂彻底放心,与他笑了笑:“哦,你这名字挺好听。”

温元初的眸光动了动:“你觉得好听?”

“是啊,好听得很。”

只要不叫温彻,叫啥的都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