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炎怒道:“你这是何意?”

慕华满目悲悯道:“本宫只是替你感到悲哀。这不怪你,怪只怪,你体内那一半狼人的血脉,早已将自私、自负与毫无道理的征服欲刻进你骨子里。”

“除了知道他心眼多,除了知道他狡猾,你还知道什么?你可有想过,为何身为八尾狐帝涂山博彦的血脉,他仅是头半开灵的灵狐?为什么一头半开灵的灵狐能制造出那等毁天灭地的可怕力量?为什么他颈间会带着缚灵锁?他的愿望是什么,他的喜好是什么,他所厌恶的是什么,他所渴求的是什么。这些,你都了解么?而这些,也仅是九牛一毛而已。”

“除了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你们,仅仅是陌生人而已。不是么?”

昭炎一震,面上血色如被抽干,好久说不出话。

因为,他……一个也回答不出来。

而这些,仅是九牛一毛而已。

他们,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当愤怒毫无预兆的消散之后,前所未有的恐慌,忽然将他的心包裹。

慕华叹道:“还有件事,我想,也有必要让你知晓。之前,那小东西劝我进食时,曾向我打听过你身上那件软月灵甲的事。听说涂山博彦一共织了两件灵甲,一件在狐后姜音身上,另一件,照理应该留给那小东西才对,为何会在你身上?”

昭炎一下愣住。

良久,神色复杂道:“是他给我的。”

“他?”

昭炎点头。禁不住又忆起苦寒境前,那个漫天风雪中,负袖而立的银白身影。

“杀你父亲,救狐族全族,本君至今不悔。就算有朝一日本君会因此死在你的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