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泱恰好从屋里出来,听了这话,对上云濋严厉目光,不由有点心虚的低下脑袋。伸出脚尖,踢了踢脚边一颗石子。

元黎皱眉,道:“此事与他无关,是孤过来寻他……”

云濋含笑打断:“即便如此,他也不该胆大妄为,瞒着府中侍卫隐瞒殿下行踪。长胜王府自有长胜王府的规矩,就不劳殿下挂心了。”

语罢,他视线不轻不重落到幼弟身上。

“央央,回房将家规抄上十遍,明日一早,我要检查。”

“啊?”

云泱可怜兮兮抬头:“明日不是要出发去前线大营么?”

云濋淡淡:“去前线有马车,又费不着你的手。再磨蹭,可就不止十遍了。”

“哦。”云泱瞧出他是真生气了,不敢再吭声,偷偷瞟了元黎一眼,便准备回房。

元黎没料到这位长胜王府大公子竟真如此难对付,一把握住云泱手,道:“你且等等,这事因孤而起,无论如何,也落不到你头上。”

云泱抽了抽手,没抽出去,小声道:“你别看我大哥长得斯文,生起气来很可怕的。你快放开我,不要再说话了。”

元黎自然不肯放。

云濋神色平静,不急不缓道:“央央是长胜王府的人,而非东宫人,殿下就算护得了他这一刻,难不成护得了他一世么。”

这话如一盆冷水,兜头泼在元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