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黎恍然想起,那封由他亲自盖了东宫印章的和离书,一时百般滋味积压在胸腔,竟说不出任何反驳之话。

云泱已趁机抽回了手。

冲元黎眨眼道:“你放心,我没事的,不过十遍家法而已,我小时候都不止抄这些。等抄完了,我请你吃烤肉。”

元黎心头郁闷,喉结滚了滚,还想说什么,云泱已飞快闪回了房间,并和瑟瑟挤在门口的三只奶豹一起,朝他偷偷摆了下手。

元黎不由笑了下,将手负在身后,也悄悄摆了两下。

云濋自然瞧不见他们这番小动作,展臂道:“客房已经备好,殿下一路奔波,请先随臣过去,及早落榻休息吧。”

元黎点头。

“那就有劳大公子招待了。”

云濋微微一笑:“臣分内事而已。”

两人目光一触即开,元黎若有所思,总觉得这位长胜王府的大公子,是不是对自己敌意忒大了一些。

回院路上,云九望着负袖而行的云濋,忍不住问:“这太子明显是冲着小世子过来的,若说今夜事,也委实怪不到小世子头上,公子为何要罚小世子?”

云濋道:“正因这位殿下是冲着央央过来的,我才必须要拿央央立威,央央不是普通的小息月,好不容易避过一劫,身为兄长,我岂能再让他与东宫有牵扯。而东宫,也必须绝了此念。”

云九自然明白,云濋指的是一年多前,云泱已经被标记的事。

不免担忧道:“可依属下看,太子既敢只身入北境,怕不会轻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