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只见唐九宁皱眉深思,她面色有些发白,嘴唇失去血色,干燥得起了皮。他心下一叹,又忍不住劝道:“师妹,你别固执了,听我一句劝,还是快些去治疗罢。”

唐九宁听着徐师兄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她以前怎么没发觉,徐长生竟然如此婆婆妈妈。

“……我有金疮药。”一道细细软软的声音传来。

唐九宁转头一看——是何卉敏,她身后还跟着兄长何凌松。

何卉敏似乎也是从上面跌落下来的,她的发髻有些散乱,珠钗碎了一半。妆容虽乱,却给她平添了楚楚可怜的美感。她的眼神依旧娇娇滴滴的,挽过散落的鬓发走来的那一刻,唐九宁明显感觉到身边站着的徐长生呼吸一滞。

何卉敏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她的五指纤细而柔软,握着那青色小瓶更衬得肤色白如脂玉。

“宁姐姐伤在背上,恐怕上药不便,还是我来——”

一只手截住了何卉敏递药的手,那也是一只女子的手,那手虽也白皙,一看就知娇生惯养,却异常凶狠,那五指倏地一下像钳子一样抓住了何卉敏的手腕。

唐九宁眼神一转,是江以莲。

江以莲也好不到哪去,衣服划破了几道口子,脸上还抹了几杠黑,看来也是在天上经历了一番恶斗。

她柳眉一挑,问道:“什么东西?随便拿瓶东西出来,你说是金疮药就是金疮药?”

“江姐姐怕是有所误会。”何卉敏面带微笑,轻轻巧巧地挣脱了江以莲的利爪,“我和这位宁姐姐在金紫门相识,颇为投缘,我怎么会有害她的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