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莲冷哼了一声:“我看你这狐狸精心里弯弯道道多得去了!”

何凌松上前一步,脸色有些黑,但他还是压住了怒气:“江姑娘,我妹妹是出于好心,怎么到了你嘴里反倒成了——”他一顿,看了眼这傲气的大小姐,终是有些火气泄了出来,“还请江姑娘积一点口德罢。”

“你!”脾气火爆如江以莲,一扬起手就想扇过去。

“哎哎哎哎——”唐九宁在江以莲身后唤了几声。

江以莲立刻像人掐住脖子一样,僵在原地,她愤愤不平地收回了手,转过身来骂唐九宁:“愚蠢!你就认识了她多久?你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也根本不知道她安得是什么心!”

唐九宁听江以莲在这里叽叽歪歪了半天,只觉得后背越来越疼,她一掀眼皮,淡淡问道:“你就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江以莲像是在衙门口击鼓鸣冤了半天,终于见到青天老爷的申冤者一样,将一桩桩罪状尽数倒了出来,“我都瞧见了,她刚到金紫门就对着各大门派的世家公子献殷勤,有太清山的谢南靖,长乐山庄的顾子翌,金紫门的王之弘,还有我表哥!”

江以莲转过身去指着何卉敏质问道,“你说说,你哪一个不想勾引?”

何卉敏听完这段控诉,微微睁大眼睛,眼尾泛出点泪花,她看了江以莲一眼,低下了眉眼,轻声道:“小妹不知道做了什么事让江姐姐记恨,江姐姐就算看我不顺眼,也万万不能说这些伤女孩子清誉的话出来……”

与气势汹汹,宛如泼妇骂街的江以莲相比,何卉敏的泪盛满了眼底,像一朵饱食了水的花,看了只叫人想万分怜惜。

何凌松将偷偷抹眼泪的何卉敏护到身后,怒道:“即便你是玄天阁的人,再污蔑我妹妹一句,休怪我不客气。”

“我哪有污蔑?不信你问徐师兄。”江以莲转身拉过徐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