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是指王家安排的前来查案的人。

“我说昨夜你喝醉后,我便扶你回了院子,给你端茶倒水,好生伺候着,然后见天象异变,便又赶回了东主峰。”

这是她和江珣早就串通好的供词,只是唐九宁将“端茶送水”这几个字咬得异常重,似是要发泄平日里的不满。

江珣听出了她话里的揶揄,不免感到好笑,他嘴角一弯,又问道:“可你实际做了什么?

“我和你——”唐九宁一顿,瞄了一眼周围,压低声音道,“我们偷溜进了王家的书房,听了人家的墙角。”

“你看。”江珣“唰”地打开扇子,缓缓道,“若是两人可以相互作证,即便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又如何查得出来呢?”

唐九宁恍然大悟,连忙问,“还有谁的供词也是这样?”

“有四人。”江珣说,“王元洲和孙景丞说他们昨夜一直呆在西峰,顾子翌和百炼山的洪长老则是在院子里下了一夜的棋。”

唐九宁垂眸深思:“轮修为,四人都有可能是凶手。昨夜王元洲两人的确在西峰,我们也在,但我们后来便走了,也不知道他们后来做了什么,所以无法排除他们的嫌疑。”

见唐九宁思考得认真,江珣一收折扇,“多想无益,不如再去一趟西峰,总归有些蛛丝马迹。”

金紫门正殿。

殿内零零散散坐着些人,王元洲坐在首座,其次是孙景丞。谢南靖与顾子翌分别落座于堂下两侧。

谢南靖坐得笔直,看着站在大殿中央的王之弘若有所思,虽说王之弘没有不在场证明,但谢南靖认为他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将何卉敏杀死又将其尸体挂上金紫门大殿这么显目的地方,一查之下,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又只有他自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