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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卫慎应了一声,但仍是坐在这里没动,他还是在想该怎么对待忍冬的问题。

卫慎低垂着眼眸,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忍冬对卫慎一向是提心吊胆的讨好着的,因此对于他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话的事完全不敢有异议,她看了卫慎一会儿,最后眼皮撑不住,又睡了过去。

“你……”卫慎想了一会儿,觉得不管怎样还是先问一下忍冬究竟是什么意思,结果一回头就发现她居然又睡着了,明明是刚醒的,他也经常受伤,比这还严重的伤势也有,完全没有她这样娇气,果然女人就是不一样。

卫慎不在多想,从忍冬房间出来后就对外面的刘伯说,“她就麻烦刘伯照顾了,等她醒了就让她喝药。”

“哎!”刘伯知道他这样子就是要去镇抚司衙门了,他从来不会在少爷公事多加置喙,因此没有多说就应了下来。

然后就又听到少爷有些犹豫的声音说道,“大夫说她晚上有可能发热,你多照看着点。”

“少爷就放心吧。”刘伯的声音更高兴了,他觉得少爷真是开窍了,不过自己毕竟是男的,还是找个丫鬟比较好,这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想到自家少爷的情况,他终究没有提。

卫慎出了将军府就去了镇抚司衙门的牢房,牢房里很潮湿,如果仔细闻得话,还能闻到一股血腥味,卫慎依然坐在上次审问忍冬的那个位置,他开口,“那两个人交代了吗。”

晚上的那一场厮杀留下了两个活口,在卫慎待在自己府里的时候,这里已经把人审问过一轮了。

“回大人,刑都用过了,犯人不肯开口。”有一个人单膝跪了下来。

“哦~还有进了我们镇抚司衙门不说实话的?”他的语气似乎颇感兴趣,但阴沉的脸色却说明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果然他下一句就变了语气,“把人带过来!”

带来的人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衣服上已经破了一道道口子,虽然看不出来血迹,但从来人苍白的脸色也知道他们的状况绝对算不上好。

带他们来的锦衣卫把人扔在地上,就对卫慎禀报道,“因为要留一条命,所以只是用了一部分刑。”

两个人其实已经很虚弱了,但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后,其中一个立即瞪圆了一双眼睛,撑着一口气说道,“我呸,卫慎,你这个朝廷的走狗,你迟早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卫慎蹲下来捏住了说话人的下巴,“可惜就算事实如此,你也看不见了。”他一用力就把人扔到了一边。

那人被那样一扔,吐出一口血来,但仍是一副倔强的样子,半分服软的意思都没有。

这样忠义的样子,可一点都不会让卫慎动容,他看了另一个不发一言的人一眼,手里就多了一把刀,一根一根把出言不逊的人的十根手指都砍了半截下来,然后摁进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一桶盐水中,那人的下巴早就被卸掉了,被这样对待也只是闷哼了几声,然后晕了过去。

卫慎站起来拿白帕子擦了擦手,边擦便说道,“把人给我弄醒。”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桶冷冷的辣椒水便朝人泼了下去。那人身上都是伤口,被这样一刺激,立刻就清醒过来,用仇视的眼光看着卫慎。

“倒真是有骨气啊!”卫慎笑着说,“把他的脊椎给我一寸寸打断。”他的语气轻飘飘的,让人觉得他好似是说了什么再寻常不过的话。

“啊!”脊椎被一寸寸打断的痛苦实在是没有几个人可以忍受,那人发出凄厉的惨叫,浑身都抽搐起来。

“我……我……”他似是有话要说,但卫慎却丝毫没有叫停的意思。

他的腿骨、手骨慢慢的都被一寸寸敲碎,然后浑身被浇上一层油,有人往他身上扔了一个火把,他在烈焰中连挣扎都做不到,就变成了一具焦炭。

旁边的人早已被吓得颤抖起来,他们不是死士,但也讲究忠义之道,死亡或者受折磨他们在来之时就已经想到过,所以也不惧怕,可是这样残忍的法子,还是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之外。

“你呢,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卫慎的眼神落到还活着的那人身上,手里把玩着刚才擦手的那块帕子,“要知道现在不说待会可是想说都没有机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