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琬听得如堕迷障,看着眼前一望见底的豆沙,觉得她似乎是个不开玩笑的正经人。
“你没骗我?”冯琬狐疑。这小玩意儿,看起来傻乎乎的,不像精明人。
豆沙剥了最后一只虾,丢到冯琬碗里,举起一只手发誓:“当然没骗您。我保证。”
冯琬觉得自己收服了豆沙。
豆沙抱着吃撑的肚子,亦觉得自己收服了冯琬。
美人们都喜笑颜开。
十日就要到了,唐老师和宋同学的任务遥不可期。秦裳对唐老师变得没那么抵触了,但是对于宋同学的接近还是很惶恐。
她曾问小山一句话:“老师,您说,每个人生来都是孤零零的,到死也是孤零零的,又何必有哪些亲人啊、朋友啊、同学啊?”
小山答她:“需得才可舍,得了珍贵,舍时才堪破大象。从你生命中走过的人都是为了考验你的信仰,如果遇谁皆不能放,那就只能扶摆一生,看着处处是路,却没有一处心安;如果遇谁皆能放下,路越见其终点,反而证得你身。这……是獐子山上的居明师傅说的。”
秦裳善解人意,笑了:“老师是马克思主义的忠诚传播者,跟佛无缘了。”
小山拍拍这个孩子的头:“都有,心里有。”
宋唯写了一封声情并茂的情书,告诉秦裳何为一见钟情,秦裳说咱俩不可能。宋唯苦口婆心地做工作,说这世上的男女都有可能,君不见七旬老母恋上年轻小伙,一树梨花压海棠,君不见侏儒尚有侏儒配,瞎眼的还有瘸腿的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