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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学的话,等我换跟弦,吉他送你。”

问清不相信地趔开身子:“不心疼?”

“不要算……”

“要!”她赶紧打住他的话,“白给为什么不要。但你得教我一点哆来咪什么的。”

廖时叙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见她伸手,他便顺势把吉他递过去,问清扫到他手背上的一道红痕,有一点破皮。

“你手怎么了?”

“琴弦断了给崩的。”

问清接吉他的手不自觉地定了一下。

“不光崩手,如果倒霉的话,还可能崩到脸。”他说这话没什么表情,却把问清说得一张脸都快皱起来了。

她抿了一下唇。不就是学个吉他,怎么还要吓唬她。

晚点的时候,廖时叙回家,家里只有奶奶在,他跟奶奶打了个照面,取了琴弦就走。把琴弦换上,吉他就归问清了,他还得包教包会,到晚饭的时候才回家。

晚上没什么事,他从爷爷的书房里抽了一本医学的书随意地翻着。大灯关了,只有台灯柔和的光落在桌面和书上,还有他按着书的手背上。

被琴弦划到的伤口并不深,但拗不过问清。她给他消毒的时候下手没轻重,疼得他忍不住咬牙,之后她还自认为妥帖地给伤口上贴了块创可贴,彩色的,上面有一只小兔子的图案。

他另一手的食指轻轻按了按创可贴上的图案,不自知地,嘴角微微弯了弯。好一会儿,他指尖摁住边缘,把创可贴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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