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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卓然告辞,亭中只剩下曾巩这个损友。

“看什么看?我说曾子固啊我又不是柳依依,瞧你这眼神,小心我一脚把你踢池里去!”

许清被曾巩盯着看了一阵,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曾巩不为所动,又盯着他看了一阵才叹道:“夏宁侯,懂事长,许少卿,许子澄,你到底是谁?曾某怎么觉得跟你接触越久,越不认识你呢?”

许清乐了,伸手抚须……呃,这须子怎么还没长出来呢?

“曾子固,你这话也太不专业了,漏数了我两个头衔,除了银行行长外,你大概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将作监中校丞的头衔吧,告诉你,每月俸禄领着呢!”

曾巩先感叹,然后恶狠狠地说道:“许清,许清,我看你一点都不清,说你这身才学是跟谁学的,告诉我,曾某马上也去拜师,不说休怪曾某翻脸!”

“要是我说生而知之,曾子固你信吗?”

“不信!”

“我也不信!”

“说跟谁学的?”

眼看曾巩有严刑逼供的意思,许清大袖一拂,老神在在地说道:“祖传之秘,不可外传!”

曾巩无奈,颓然坐下,端起茶来赌气似的一口喝尽。

许清呵呵地笑道:“子固兄,这世间生而之知自然没有,但只要善于观察,善于想象,勤于讨索、尝试,你就会比别人知道的要多,你就会发现许多不可思义的东西。

“打个比方,我发现小小的孔明灯能带起原本不可能飞起的竹片上天,那我就会去想,它是因为点火后才能升起来的;

“点火一个是会发光,一个是会发热,通过试验你就能确定,光产生不了这种效果,那只有热了。

“然后我就会想象,把蜡烛变成大火苗,把纸片换成更坚固的其它东西,把整个孔明灯放大无数倍,那么他的升力应该就会加大,从而达到带人上天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