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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斯特笑道:“没错,在大楚,陛下为了稳定人数占据绝大部分的农民,不惜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正是基于这个道理。而法国人也很重视农民,与英国的资本主义农场相比,法国更重视小农式的资本主义,也就是华夏人眼中的富农经济。”

宁承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那么这种富农经济模式可否在大楚进行实践呢?”

“暂时恐怕不行。”

恩斯特轻轻摇了摇头,道:“即便是在法国,像这种富农在全体自耕农中间也占少数,只有其土地超出维持一家温饱水平的人才能成为富农,而相对于法国,大楚农民实际能够获得的土地更少,因此即便大楚农民负担更轻,可是依然无法大规模成为富农。”

说白了,哪怕华夏眼下更强大,可是由于人口多了太多,反倒在人均方面要落后于西方各国,而更直接的反馈就是西方目前的农业经济更加粗放,而华夏农业却尽可能要求在有限的耕地上提高单位产出,才能养活更多人。

不过恩斯特又笑道:“不过随着大楚在周边的开拓,如今也获得了很多耕地,特别是对南洋诸岛和对美洲的开拓,使得大楚的人口压力会得到缓解,到时候富农经济未尝不能实现。”

宁承泽沉吟了一番,他毕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很多东西还看不太透,这一次访欧之旅本身也是一次学习之旅,倒也不会着急,只是他心里却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一个还只是处于朦胧状态下的想法。

第六百七十五章 中法友谊

凡尔赛宫,并不在巴黎城内,而在巴黎城外的凡尔赛镇,作为如今法国统治阶层所长期居住的地方,只是这座堪称传奇的宫殿从一开始,便陷入了深深的政治漩涡之中。

当年的凡尔赛宫还只是一片荒地,后来太阳王路易十四花了一万里弗尔,在这里买下了一百多亩荒地,修建了一座仅二层高的红砖楼房用来打猎,当年的行宫只有区区二十六个房间——经过了多年修建,现如今的凡尔赛宫已经有两千多个房间了。

宁承泽和恩斯特二人走进凡尔赛宫正宫前的大花园时,抬眼望去,只见一条形同玉带般的人工河上波光粼粼,帆影点点,却是让人感觉到一种夏日的凉意,而河畔两侧则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在绿阴中隐约可见女神雕塑亭亭而立,近处是两池碧波,沿池的铜雕塑丰姿多态,美不胜收。

恩斯特一边欣赏着远方的风景,一边轻声道:“当年凡尔赛宫的建设,本身就是太阳王的一次计谋,用华夏人的话来说,这就是一次赤裸裸的阳谋。”

一旁的宁承泽并未开口,而是静静地听着恩斯特的介绍,像这些宫廷秘闻可不是寻常人都知道的,里面的阴谋诡计或许都已经被埋在了厚重的历史之下。

“路易十四当年在继位之时,才年仅五岁,可是面临的局面十分严峻,当时的法国贵族掌握了大权,他们围绕孔代亲王、谢弗勒斯夫人、隆格威尔夫人为核心组成了投石党人,他们接连在巴黎发动了两次叛乱,也导致年幼的路易在暴乱中两次逃出巴黎。”

“他会下意识认为巴黎不安全,也认为巴黎人民并不拥戴他,为此他甚至不相信任何人,凡事必亲力亲为,甚至宣布不再任命任何宰相——他需要集中所有的权力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