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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说道:“那……恐怕是内腑经脉,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老爷讶然问道:“茹儿,你说什么内腑经脉是何所指?”

茹儿自知失言,急忙掩饰道:“那是指内脏受到损伤,血脉受阻,并无他意。”

“可惜!”

老爷并未追问,说了声可惜,接着说道:“如果雷平兄弟俩在此,这人就有救了。”

“老爷,那人是否自寻短见的?救了他,恐怕日后麻烦哩!不如在铜陵靠岸,将他交与知县算了。”夫人说话了。

老爷说道:“夫人,这断然不可,黄同年为人固执,一丝不苟,任何事皆秉公处理,势必耽误行程,恐怕十天半月还弄不清头绪,岂不误事?”

顿了一顿,又道:“这人身材伟岸,俊秀绝伦,而且,年纪轻轻,绝不是低三下四之人,也绝不是自寻短见之辈。”

“这人身上可带有物件吗?或许可以测知他的身分哩。”夫人甚有见地,提出了意见。

“除了一双薄底短统的蓝色靴,浑身精赤一无所有。”

“蓝色靴?”姑娘倏然站起,脸色一变。

老爷并未留意,接着往下说:“后来船伙计又捞起一只蓝色大革囊,里面有些小瓶小盒,装了莫名其妙的丹丸草药,可是他的所有物。”

老爷若无其事的往下说,姑娘每听一句,心中便咚咚乱跳,脸上神色瞬息万变,紧张的神色愈来愈显明。女儿的神色,没逃过心细如发的母亲,她也随之紧张,但并未惊动女儿。

老爷刚说完,姑娘突然向船外望,以难以分辨的语音说道:“是他!是他!那次他没死!又旧事重演吗?你……你使我痛苦了一年有余,度日如年,你……你……”

夫妇俩同声惊问道:“茹儿你怎么了?”

茹儿陡然一惊,一整神色,平静地说道:“爹,那蓝色革囊可以让女儿一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