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温把人搂在怀里,在脖颈间嗅了一下,笑问:“吓着了?”

谢韶:这是什么废话?!换个心脏不好的都要被吓死了!

段温一点儿没有愧疚的意思,反倒像个大狗似的蹭蹭贴贴、又亲又舔,像是要将人身上都沾满自己的气味一样。

谢韶被拱得直往后缩,再有什么脾气也被这下子打断了,又听人闷着声道:“捅的地方不对,下回教你。”那簪子也不够锐,下次还是给人配个匕首罢。

谢韶:“……”

她噎了噎,好半天才想起刚才想说的是什么,但是也怎么都找不回那会儿的情绪,最后只干巴巴地问了句:“不是说明天回吗?”

段温倒是特别理直气壮:“想夫人了。”

一边说着一边把人往床上带,也不知道是想人了,还是想身子了。看这猴急的样子,明显是后者的可能性大。

他对着那日夜想着的朱唇纠缠了好一会儿,又在唇齿交缠间含糊着问:“韶娘呢?想我了没?”

谢韶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呢,就听见侧边传来一声闷笑,那人已经自顾自地肯定道:“想了。”

谢韶:?

她目光顺着段温的视线,看到了床头上的暗格,整个人一僵。

这东西扔都不好扔,万一被人发现了,她高低得来个原地去世。

谢韶催眠了自己好几天,才把这玩意儿忘了,段温一回来就旧事重提。非但提了,还追着问:“是它好用,还是我好用?”

谢韶气急一个膝顶,却被捉着腿弯捞在了臂间,那人还不依不饶地追问“韶娘喜欢哪一个”,谢韶挠了人半天,最后急得攀着人肩膀去堵他的嘴,嘴是堵住了,就是这举动总有点“送羊入虎口”之嫌。

某人大半夜的回来偷了个香,清早就不见了影子。

等到当天晚些时候,跟着大军一块大摇大摆地回来了。

当晚宴上,还道貌岸然地在耳边调笑:“夫人瞧着精神不大好,可是昨夜趁着夫君不在家,出去偷人了?老实交代,是哪里的野男人。”

谢韶白了野男人一眼,本来想要伸手拧人腰上的肉,结果一碰硬邦邦的一块,根本没能掐起皮肉来。

段温却因为这动作实打实地嘶了口气,别扭地换了个姿势坐。

谢韶还以为是段温身上有伤,她昨夜倒是没注意这一茬,今天看见了伤兵才想起来。

这会儿忙凑过去检查,还没碰到就被摁住了手,段温哑着嗓子压低了声音哄人,“乖乖、晚上回去给你。”

谢韶反应了一秒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一时脸上颜色很是精彩,表情都短暂的空白了一瞬。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到底是谁脑子里不干净啊?!!

谢韶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得被这人给气死。

段温也觉得自己很冤枉。

他都素了几个月了,就昨天晚上吃了口肉,还因为顾及着谢韶第二日要出面操持庆功宴,也就浅浅尝了个味,反倒被勾得受不了。这会儿到了宴上,本就喝了酒、韶娘还这么撩拨他,他要是不起反应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