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极惦记着贺蓝的身体,会去楼下买东西给他吃,他忘不掉,贺蓝随便披着床单或者毛毯坐在床头,一口一口细细咀嚼食物,偶尔露出一个疲惫且餍足的笑,身上全是岑极留下的痕迹。

贺蓝年长岑极七岁,阅历也十分丰富,他在裹满泥土气息的窗口,会一边跟岑极享受,一边说着冲击岑极人生观的话,然后他们同时探出头,被雨水浇湿一脸,放肆而尽兴地大笑。

岑极的生活一直无限朝着深渊坠去,可性启蒙后,紧随而至的是精神上洗礼,贺蓝像爱人,像智者,像长辈,他是重塑岑极性格中必不可少的一步。

然后岑极顺利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蜕变。

也是贺蓝让岑极明白,你得尊重oga,你得分得清,在你坚持目标行走的道路上,什么人能碰而什么人不能,你可以像一头猛兽,将你的仇人狠狠撕碎,但你也可以停下来,用鼻尖轻轻碰一下路边的花朵。

所以岑极不会救李创,对方违背了他的信条。

岑极的目标只有赵闫峰跟他背后的爪牙,贺蓝告诉过他,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所以岑极分得清,赵闫峰是赵闫峰,赵溪是赵溪,他不想将上一辈的仇恨越滚越大,他只想精准报仇,以牙还牙。

岑极是头猛兽,而他曾经在香草丛中做了一个美梦,所以他留有理智跟怜悯,贺蓝也告诉过他,这是人性该有的样子。

男人浅灰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怀念,然后重新变得坚不可摧。

……

江揽这边也已经处理完了烂摊子,岑极大手笔,那么多宾客在场,造成的轰动可想而知,幸而各方打招呼,也知会了媒体,要将这件事强行按下。

江揽不想扯到自己的父母,让他们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江先生放心,我们知道怎么做。”最具权威影响的媒体主编送江揽出来。

江揽颔首表示感谢,跟着抬头,在走廊的凳子上看见了靠着墙壁阖上眼睛的陆弦。

江揽心下一阵无奈,又很柔软。

他明明让人给陆弦安排了休息间,但陆弦还是不放心。

“小弦?”江揽半蹲在陆弦面前轻声唤他,抓住oga的手觉得微凉,然后握在掌心搓了搓。

陆弦惊醒,他睡眼朦胧,“哥,好了吗?”

“好了。”江揽带着他起来:“都说了让你回家。”

陆弦摇头。

岑极说的那些话还在冲击大脑,陆弦一时半刻无法消化。

回到家,刘婶做的清汤面陆弦只吃了一半,然后上楼洗澡,等江揽也收拾好上床,陆弦跟着歪头露出脖颈。

江揽明白,俯身后先舔了舔腺体,等稍微湿润后才露出犬齿咬破。

陆弦抓住男人胸前的衣服,闷哼之后往他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