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到丁思常写信来感叹, 燕京日报杂物室光是装容与的信,都要装不下了,到现在已经不得不定时清理,不然这读者来信真是要淹了他们报社。

陈知意这个形象,就连当初和丁思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不敢认她就是容与,更别说其他人了。

报社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大多数人都看到了丁思周到的出去接人,还带人去了杂物室,但却愣是没一个人往她就是容与上面想过。

“这边是已经整理出来的信件。”

陈知意粗略的看了一眼,随即眉头皱了起来,这数量怕是翻个三天三夜也翻不完。

大多数都是一些吹捧之词,拆开了几封信后,其中一封引起了陈知意的注意。

信上的字写得遒劲有力,从遣词造句上来看,对方显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但这不是陈知意特别关注的原因。

让陈知意感慨的是,对方在信上说自己一直有着报效祖国之心,却常常心中忧虑,为国家该何去何从而感到迷茫。

“直到今日读了先生的《说张三》与《保罗穿越记》,才有了醍醐灌顶之感,先生借保罗之口,道出的种种关于西方资本主义制度的优劣之处,以及隐晦提及的国外其他先进政体制度,常让顾某心中有所明悟,世界之大如今顾某即将启程前往新成立的军校,虽不知前途在何方今后若有机会,万望能与先生一见!”

陈知意在写《保罗》的时候,的确是不经意间加入了一些后世对资本主义制度和另一种制度的看法,这种评价是真正经过时间的检验,由世界上最顶尖的那批人所总结出的精华。

她下笔写出这些东西的时候,完全是惯性使然,就像每个学过高中历史的人,在谈起资本主义的时候都能随口说出一二三点看法,随口背出几句《资本论》的句子一样,不过是后世随处可见的一些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