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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听陈知意忽然找来,说是有难题要请教,刘贻燕才会这么感兴趣。

刘贻燕精通好几个国家的文字,尤其当初留学的是一个英语系国家,曾翻译出版了不少国际上流传甚广的佳作,在国内的翻译文学领域,算是领头人的存在,因此这次陈知意手上有难题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位长辈。

真正从事这个行业的时候,陈知意才意识到这时候的很多用词,其实都还没有像后世一样规范起来,许多单词都是个人有个人的译法。

这点最常见的就是在人名文名上,常常这篇文章里的“豪斯特”,跑到另一篇文章里,就成了“侯思特”这样带有本国特色的名字。

因此陈知意真正拿不稳的,是一些她已经习惯的叫法,在此时看来是否太过另类激进?

拿出一叠厚厚的稿纸,请刘贻燕教授指正后,陈知意安静的等在一边。

刘贻燕虽然本家功夫是翻译,但其实她这人眼界、文学造诣都不缺,陈知意翻译的这本书,此时在国际上的名声并不大,至少她就只是粗略的知道这本书的背景。

这还是因为她年纪大,涉猎颇广的缘故。

她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点疑虑,陈知意刚入学,按理来说最该是精进学业的时候,但对方却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这项“课外工作”上,仿佛是有什么人等不及了一般,非要她赶时间将这些东西翻译出来。

“我仿佛在《大公报》上,见过一位先生介绍这种理论?”

陈知意点点头,“那位先生言语之精辟,当时给了我很深的震撼。”

她的人生经历中,找不到和这种理论接触的契机,干脆把这种启发,推到这位先生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