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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翻译的字里行间,似乎很是欣赏这种理论?”

这是陈知意控制不住的,就像她写《保罗》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些自己对时局的观点,翻译的时候也是如此。

刘贻燕也就是这么感叹一句,这时候主流的看法,还是学习西方先进的资本主义制度,其他理论虽然也有流传,但也不过是点点星火,尚还没发展成气候。

指导陈知意订正完这部分翻译文稿后,已经是傍晚夕阳西下的时候了。

或许是受到这理论的影响,刘贻燕少见的有些悲春伤秋起来,她走到窗边,忍不住喃喃自语了一句,“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山河重振的那天。”

她看这夕阳,像是在看自己,又像是在看当下的国家,而她的手边,是刚翻译完的共产主义理论文稿。

她声音很轻,但陈知意还是听见了。

刘贻燕今年已经六十岁了。

按照她所知道的历史,陈知意在心里算了算,至少还得要三十年,她才能等到那一天。

陈知意没有等手头的文本全部翻译完毕后,再一齐集成一本书出版。

那太慢了,她翻译完一部分,订正完后,就发表一部分在报纸上,等积累到一定程度,再装订成册,在裴鲜于校长的默许之下,郑重的放在燕京大学的图书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