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敛故猜到她会问起,低低应了一声,又听江月蝶追问:“是谁?”

这个问题……

温敛故仔细思考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给我下束缚的人太多,分不清。”

“都有谁?”

独属于她的气息散在空中,温敛故垂下眼眸,心中勾得有些痒。

他想看到江月蝶现在的表情,却无法转过头,回答起问题时,语气也有些漫不经心。

“我血缘上的生父生母,万国寺的方丈,云重派的——”

温热的掌心落在带着伤痕的肌肤上,话音戛然而止。

江月蝶察觉到掌下的身体轻颤了一下,顿时不敢再往下,紧张道:“很疼么?”

温敛故略张开唇,须臾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不疼。”低低的,带着些许沙哑。“你可以继续。”

话虽如此,江月蝶却不敢真的快速继续,她张开五指,小心地在右肩上的伤口处用掌心揉动,确认那处被划出来的红痕已经彻底吸收了药膏后,才慢腾腾地向下。

这一处的伤口开裂的有些大,尤其是蝴蝶骨处的皮肉向外翻得格外厉害,就像是本该闭合的伤口,硬生生的被人扯开了一样。

露出一道约有半指宽的伤痕。

因为这伤痕太古怪,有那么一瞬间,江月蝶都怀疑是温敛故自己扯开的。

当然,她知道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