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辞的耳边嗡的一声响了起来。

他瞬间如芒在背,大脑一片空白,如梦游一般,走到了皇帝的轿撵内。

此时车内除了皇帝外,还有几个略为眼生的太监。

文清辞的心狠狠一坠。

他记得小说里提到过,皇帝身边有几个与宫外贵族有联系的太监、宫女。

皇帝知道但从未戳穿。

毕竟他还要靠这些人,将自己想传的消息,传出宫去。

谢钊临将手指抵在额上,看上去像是头疼之症又犯了。

然而这一次,已经获得芙旋花丹的他,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服药。

见状,文清辞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没了。

他不觉得谢钊临会舍弃特效药不用,选择见效缓慢的针灸。

他叫自己过来,肯定是有别的意图……例如,借自己之口,说出他想要的话。

毕竟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回 了。

冷静,冷静!

文清辞缓缓调整呼吸,提着药箱微笑着朝皇帝行了一个礼。

正在文清辞打算替对方诊脉时,皇帝忽然摆了摆手,并喃喃道:“爱卿觉得,朕是不是真的冤枉他们了?”

他的声音不大,语气也颇为自然,就像真的只是心烦头痛时的随口一问似的。

可文清辞清楚,这个问题,要比皇帝表现出的重要千万倍。

宽大的衣袖,遮住了文清辞的手指。

他紧握药箱的右手,骨节已全因用力而泛白。

一身月白的太医垂眸笑了一下,假装轻松答道:“臣只懂行医,并不清楚朝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