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看清,便像雾一样消散。

少年不由皱眉,缓缓地攥紧了手中的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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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修府的城门究竟还要再关几日?”医馆中,宋君然不耐烦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谢不逢的派头真是比他老子还要大得多。我记得前废帝南巡到松修府的时候,城内还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他真是怎么看谢不逢怎么不顺眼。

医馆老板犹豫了一下说:“……呃,我今天出去打听了一下,也不是不能离开。如果有急事的话,可以写成文书,上报通过之后,待核验完身份,便可以出城了。”

宋君然:“……”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要被这话气疼了。

“哦?我的文书要怎么写,”宋君然恨铁不成钢地说,“写上我的大名宋君然?同行人叫文清辞?所谓的急事,就是急着从他眼皮子底下离开。然后再把这份文书,一路呈报给小皇帝看?”

听到这里,医馆的老板也不禁觉得有些离谱。

就连一边正在处理手腕上伤口的文清辞,也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那还是算了吧。”他略微尴尬地说。

“哎,”宋君然长叹一口气,又端起了茶杯,“希望谢不逢此行的正事已经做完,不会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了。”

宋君然让医馆老板出去打听,官府那边的说法是,谢不逢此行是为了告慰亡灵。

现如今他已将事做完,却迟迟没有走……

这便不由让他怀疑,谢不逢真的会像当日那个店家说的一样,去“看望”文清辞 。

宋君然借饮茶的动作,强压下了心中的不安。

文清辞处理好伤口,将药膏放到了一边。

他刚一抬头就看到,宋君然的脸色有些古怪:“怎么了,师兄?”

见两人要说话,医馆老板随之退了下去,缓缓将门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