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逢轻轻在文清辞的后肩啄吻一下,轻声对他说:“往后爱卿便不必再去旁边院落了,这样也可避免染风寒。”

谢不逢一向不喜欢自己身边有旁人。

这浴桶大概率是他昨天半夜搞过来的。

所以说,昨晚谢不逢不但让自己晕了过去,甚至在那之余,他还做了别的事?

想到这里,文清辞忽然有些害怕身边的人……

------------------------------

文清辞被谢不逢强留着,在小院里腻了一日。

从始至终都没有踏出院门半步。

谢不逢虽然给文清辞请了假,但是思来想去他还是固执地于第二天上午,出现在了太医署的前院。

而妄想继续当跟屁虫的皇帝陛下,则被他拦在了半路。

文清辞包裹得严严实实,坐在书案的背后。

他不禁有些庆幸,此时已经到了初秋,天气早因为几场秋雨,而变得寒凉了起来。

哪怕穿上立领大襟,也不会显得奇怪。

今日的侧殿格外冷清,只有霍一可还捧着诊籍站在文清辞的身边:“文大人,您还记得上次那个病患吗?就是‘胆腑郁热,结石盘踞’的那一个。”他问。

文清辞缓缓点头说:“记得,怎么了?”

“哎……患这个病的人就是安平将军。他用过您的方子之后,很快就不再痛了。但方子也的确像您说的一样,是个治标不治本的,将军大人腹痛总是反反复复,甚至连进食都有些困难,实在是折磨人得很。”霍一可满面愁容。

安平将军是镇守北地的几名大将军之一。

他原本不能离开镇守之处,而此次回雍都,就是来治病的。

假如这病治不好,他怕是再也难以上战场了。

最重要的是,在这个时代,任何小病都有可能危及性命,更别说是此症。